大河奔去,逝者如斯。當一座座高樓拔地而起,摩天大廈鱗次栉比,穿梭于其中的都市人似乎早已忘記曾經男耕女織、雞犬相聞的農耕時代。“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的生活已经与我们渐行渐远,甚至被历史的洪流湮没,PP电子学院却用一个博物馆、3000余件展品细腻地描摹出这个时代氤氲的背影,守望着传统农耕时代的影象。青砖、红瓦、白柱,这座古朴的二层小楼原本是复制PP电子师专20世纪50年代建在老校区的教学楼,如今,这座修建所承载的历史意义,却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学校曆史的影象符号,它还承载着一个时代的滔滔洪流。17个展厅里,摆满了耧、犁、锄、耙、食盒、蓑衣、草鞋等藏品,默默地向游客讲述着一段属于自己的历史。汪庆华所领导的团队,无疑就是这段历史、这些器物的守望者。

這位如今已經年滿66歲的老人,瘦削卻精神矍铄,有著不遜于年輕人的精氣神兒。“我們這一代人,追根溯源其實也就是老農民,要始終記住自己從哪裏來。2010年3月,學校黨委和行政領導一致作出決議,要爲過去老農民創建一個博物館,學校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汪慶華一談起創建過程,滔滔不絕,如數家珍,顯得格外興奮。經過3年時間這座博物館一磚一瓦籌建起來,現在正式開館已經6年。農博館先後被評定爲河南省愛國主義教育示範基地、全國高校校園文化建設優秀结果、河南省非物質文化遺産優秀展示館、全省高校思想政治事情優秀品牌等。故宮博物院研究員張志和在致賀信上寫到:“中原農耕文化博物館,體現了高度的社會責任感和曆史使命感,爲珍藏曆史記憶,弘揚中華文化做了一件大好事。”
楼都建好了,却没啥工具可以展览当汪庆华踩着嘎吱作响的梯子爬进农家小扶棚,在昏暗的空间中,他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想要的工具,只是他起初没有想到收集展品这个历程会这样的艰难。自从想做農耕博物館并获得PP电子学院的支持后,自2011年起,农博馆事情团队就开始了相关考察。全国上下走下来,发现虽然已有一些关于农业、民俗的博物馆,但是,以系统而深入地反映传统农耕生发生活方式变迁为体现重点的农耕文化专题博物馆尚属一个盲点。 “我们想要建的主题博物馆重在体现传统农耕文明向现代农业文明转变的历史历程,就是要把已往家中破破烂烂,没有人觉得值钱的工具放到博物馆里来。我觉得只要是能够代表某个时代的影象符号,随着时间延续,都将成为文物。”建馆的第一要务虽然是收集展品,建馆决议形成后,发动學生收集展品的事情随即展开。

“学校其时一共有两万多名學生,百分之七八十家里都是农村出来的學生。我一直以为只需要发动學生的力量,就能收集起来。”令汪庆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其时博物馆的楼都快盖起来了,却没能收集几多工具,他愁得整夜睡不着觉,一次次的全校发动,却照旧收获寥寥。于是他到學生中间去询问,这一问,才意识到曾经的家中老物件早就已经随着农村巨大的变迁消失不见,有的家庭中即即是有,學生也认不出来了。虽说遇到阻塞,不外这更让建馆团队意识到建设这个博物馆的须要性和迫切性。发动學生的路子走不通,建馆的焦点成员决定去找农家院、民间收藏家那里试一试,结果对方狮子大开口,相助照旧没有谈成。他们也曾实验着寻求政府的资助,希望能够通过行政力量加速收集展品的速度。他们曾经联系一个乡镇,结果每个村都似乎是“有约而同”,捐献出来的都是一两副牛套。“可能行政命令下去之后,村干部们也并不能理解我们要的到底是啥。所以,这条路看来也走不通。”汪庆华想。
不親自下鄉入戶,就找不到“寶貝”幾條路子走下來,收效甚微。汪慶華和徐中森、孟聚、崔鳳巧等幾位建館焦点成員愁緒難展,“我們開始搜集的時間還是晚了,许多東西已經都淡出了我們的生活圈。”當時的徐中森很是著急。各人討論一番後,最終決定還是要親自下鄉去“淘寶”。
汪慶華至今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到農戶家去詢問,村民給他指了指家裏的扶棚“都在上面呢”。他爬上去之后,从黑黢黢的房间中找到了落尘许久的“宝物”。“我记得其时找到的有蒸馒头的篦子、编的旧草框、犁头、锄头另有一把油布伞。”这次实验给他们带来了一个重要启发:那就是要想收到想要的老物件,必须亲自下水摸鱼!不親自下鄉入戶,就找不到“宝物”。
从这以后建馆团队一起,凑着时间,一到周六、周日、节沐日就下乡。凭据老师、學生提供的线索去找……在這個過程中,收購的流程也逐漸規範,付給捐獻展品的農戶以合理報酬和收藏證書。一年又一年,他們的足迹遍布全省偏遠山區,收獲最多的是西峽、內鄉、淅川、盧氏、陝縣、林縣、新縣、商城等河南的偏遠地區。功夫不負有心人,到2012年農博館開館前夕,他們一共收集到1800余件(套)展品,趕在建校70周年慶典前夕順利開館了。

孩子們看新鮮,老人們找情懷,學者們搞學問2013年,剛開館半年的農博館就乐成評上了河南省愛國主義教育示範基地,這給學校和團隊成員很是大的鼓舞,越发堅定了傳承中原農耕文化的決心。開館後的幾年來,農博館仍在持續收集展品,現在已有不重複藏品3000余件(套),成爲全省乃至全國藏品品種較全、能夠系統而深入地反映傳統農耕時代境況和風貌的專題博物館。幾年來,省委宣傳部、省文化廳、教育廳、省文物局、省非遺中心等有關部門及有關領導,給予農博館以熱情關心和鼎力大举支持,一個個獎項也隨之接踵而來。許昌學院充实利用這個陣地,有關的學術研究也在不斷深入展開。先後建设了中原農村發展研究中心額中原能文化研究中心,形成了一體雙翼的涉農研究花样。今年6月,河南省委宣傳部批准該校設立河南省重點社會科學研究基地。
“忆农耕赏珍藏穿时空隧道 听民俗看非遗感受乡土情”正如这副对联所描述的,如今,农博馆坚持做到全年开放在300天以上,努力发挥自己宣教育人的作用。在开馆前几年,农博馆每年旅行人数在5万人次左右,2016年之后,观众数量大幅度提升,全年甚至已经凌驾十万人次。
“古樸的物件勾起了许多古樸的回憶,有中原大地遠古先人的智慧結晶,也有近代國民豐富的文化生活,當然還有小時候做農活兒時的珍貴回憶。中原農耕文化博大精深、令人歎爲觀止。”參觀者張康凱在留言本上這樣寫道,在農博館,類似參觀者的留言現在已經有厚厚的幾十本。
“PP电子市张潘村的一位老农,已经来了有三四次了,他经常一待就是一上午。”汪庆华说,“他在这儿看啥呢?这些工具他都见过,他看的就是一种情怀。”这个博物馆的受众很是广泛,老年人在这里能够追寻到过往时光的情思与影象,青少年在这里可以感知祖辈的生活状态,领悟革新开放的重大意义,学者在这里探究农耕文化的富厚内涵和历史价值。近年来,陪同着党和国家对传承生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高度重视,省内外建设农耕文化主题场馆渐成热点,专程到中原农耕文化博物馆旅行考察者络绎不停。平时旅行的大量散客未作挂号,仅有纪录的重要团队,迄今已达1700多支。其中,青少年學生占较大的比例,“这些學生来看的,不仅是新鲜,更是一种教育。”
我們就是想把悠久厚重的農耕文化留下來!良好的口碑使得農博館名聲大噪,社會影響日益擴大。開館以來,陝西、湖北、河北、安徽、新疆、內蒙、山東、山西、甘肅、廣東等先後有80多支隊伍專程前來參觀考察,農博館直接指導建設的西安高陵“關中農耕文化博物館”和湖北保康縣“堯治河農耕文化博物館”、湖北黃梅縣九坤太白小鎮“鄂東農耕文化博物館”已先後落成開館。河南省內也有多地創建以農耕文化爲主題的場館。“近年來,省內外農耕文化主題場館不斷湧現,方興未艾。不少地方在發展休閑農業、打造田園綜合體、特色小鎮等項目中注到合理利用農耕文化。這是十分可喜的。”汪慶華對于保護利用農耕文化好勢頭很是贊賞。
汪慶華最後談到2018年的中央一號文件,感应很是高興的是,文件中有一段關于農耕文化的表述:“切實保護好優秀農耕文化遺産,推動優秀農耕文化遺産合理適度利用。深入挖掘農耕文化蘊含的優秀思想觀念、人文精神、道德規範,充实發揮其在凝聚人心、教化群衆、淳化民風中的重要作用。”在說明我們做到這件事是有重要的社會價值和曆史意義的。他說:“中原地區是農耕文化的重要發祥地之一,我們爲較早關注這一主題並率先創建了這個專題博物館而感应欣慰,在某種水平上說,我們作爲農業大省河南在全國帶了個好頭兒。”在某種意義上,許昌中原農耕文化博物館對于全國關注和建設農耕文化主題場館,起到了積極的影響和帶動作用,“汪書記他現在的事情狀態比沒有退休的時候都要忙,現在連周六周日的時間都沒有。看到他這麽忙,有的時候我們都擔心他的身體吃不用。”農博館館長劉軍偉和館員高明都有這樣的擔憂。關于未來,農博館的成員們有著很是長遠的規劃。在2014年,農博館制定了中原農耕文化記憶傳承工程,包罗實體展館建設、數字展館建設、系列叢書編著、文籍資料建設、古今雙向研究、現代傳媒展現、農博主題推廣、農耕場館聯動共8個子工程,希望能夠通過這項工程珍藏中原農耕記憶,弘揚民族傳統文化,啓迪教育子孫後代,促進社會發展進步。“我們想要盡快實現博物館的數字化和智能化,博物館還需要擴建,可這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僅憑學校的財政支持,這要做到啥時候啊!”這是團隊成員現在最憂慮的事情。汪慶華希望有關部門能更好的關注與支持,並給予一定的資助,幫助農博館加速數字化、智能化的建設進程。

2017年汪慶華教授撰寫的《留住農耕文化的根脈》發表于《灼烁日報》,在社會上産生廣泛的影響。正如他在文章中所寫的:親身經曆了這個時代轉換和文明嬗變的一代人,有責任爲留住根脈、記住鄉愁、傳承文化做些有意義的事情……而他們正在爲此而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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